关于疫情

这两天不止是消杀用品和感冒药,线上连菜都难买到了。晚上出去菜市场买菜,常去的那家中年夫妻摊只看到男老板一个人在守摊。随便挑了一点菜,加上一提鸡蛋,四十块钱没了。最近菜好像也涨价了。还好去药店没买到酒精,不然今天又财政字了。晚上听姐说老爸身体有点异常,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咱家在这场“逆向动态清零”中就只剩下我一个幸存者了(吗?),多少说明我有点过度防疫。

一周前我还在担心曾经“玩弄”过我的健康宝这次会不会又阻止我跟女朋友见面,一周后这些你码他码的突然就成为了历史。这位亲自指挥、亲自部署的大大在防疫政策上的转变速度真的比新冠传播的速度都快。我属于一小拨比较幸运的物资相对够用的人,够用到还有多余的药可以分给同事。石家庄第一次尝试放开时屯了两盒布洛芬一瓶止咳糖浆,小区核酸取消时买了三盒抗原,办公桌上某同事留了一瓶酒精。放开之后睡了两次进返京的长途火车卧铺、经历了办公室同事陆续确诊,一直苟到现在没有阳。本来打算元旦回去带点防疫物资放家里,没想到农村疫情一点不比城里扩散的慢,新冠先我一步回家了。

两天前老爸还在群里晒视频说在烧艾草熏房间消毒,今天身体就不舒服了,还坚信自己是小感冒。曾经是他们教导我好好读书多读书,我听,我除了学专业我还借同学的医学教材自己学医药。现在我知道病毒怎么传播,该怎么预防,也知道该备什么药来缓解感染的症状,我想尝试回头教会他们,却只能面对他们深信不疑的“老祖宗智慧”陷入一种很深的无力感。以前我们都认为在房间煮醋熏蒸可以杀毒,我们都曾是那种认知存在很大局限的人,后来他们把我送出来了,但我没有能力再把他们拉出来。以前我只需要读书学习,有他们替我挣钱。现在我却没法做到告诉他们我来挣钱,你们好好读书多读书。是我不好。

疫情已经三年整了。刚开始时它把我和女朋友一起封在家,班照上钱照发,我甚至有点感谢疫情。后来疫情常态化,脸上多层布而已。再后来封控、加码,影响到我跟女朋友见面,影响到衣食住行,我才意识到在这场雪崩中自己也是其中的一片雪花。现在放开了,所有人都沦为病毒的一坨新鲜培养基,新的更快更高更强变种可能正在亿万个病毒复制时的一次次扰动中产生。这个惹人厌的小RNA夹心蛋白球,它影响了我,也终将融入我。放开不是疫情的结束。疫情不会结束。重要的是,我们还会多大程度上被它影响?

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
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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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疫情”》 有 1 条评论

  1.  的头像
    匿名

    是不是漂亮国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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